基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有意找些话题来说:“对了,军医同志,你的丈夫在什么地方工作?”
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,塔基亚娜的手不禁停了下来。过了十几秒钟以后,她幽幽地说道:“不知道,也许牺牲了,也有可能当了德国人的俘虏。”接着,她把对鲍里索娃所说的话,又重复了一遍。
她在讲完自己的故事后,忽然想到罗科索夫斯基是位重要的人物,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到参谋总部直辖的这座医院,于是她试探地问:“将军同志,我听说有一道命令,规定所有的红军战士都必须战斗到最后,只要被德国人俘虏,无论事前是否进行过抵抗,都将被视为叛国罪予以惩处,甚至连亲属在内都将被送往劳改营。这是真的吗?”
对于塔基亚娜的这个问题,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许久,才回答说:“我觉得对那些被俘的战士,还是应该区别对待的,毕竟我们在战争初期因为准备不足,有数以百计的指战员被俘,如果都按照这种标准,那么被送往劳改营的人,就将是数以千万计,如此一来,我们哪里还有人到工厂、农村去工作,我们将来又从哪里征调人手来补充兵员呢?”
罗科索夫斯基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塔基亚娜,接着又说:“上个月的时候,我们就曾经从一个被解放的战俘营里,抽调了几千被俘的指战员参加战斗。在战场上,他们怀着对德国人的刻骨仇恨,顽强地战斗着,表现得都非常英勇。”
“这是真的吗?”塔基亚娜惊喜地问道:“就算当了德国人的俘虏,被解救出来以后,还是可以参加我军部队吗?”
“没错,是这样的。”罗科索夫斯基肯定地说:“不过为了稳妥起见,在编入部队之前,我会派政工人员去进行甄别,确定加入队伍的人里,没有投降变节分子。其余的人,只要身体状态允许,他本人又不反对,一般都会直接编入部队。”
“将军同志,”塔基亚娜听到这里,两只手再次听了下来,试探地问:“假如,我说的是假如,我的丈夫被德国人俘虏了,而他所在的战俘营又恰巧被我军解放了。只要他没有向德国人投降,那么就可以重新回到部队里。我理解得对吗?”
“嗯嗯,你的理解完全正确。”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一边想着鲍里索娃,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塔基亚娜的问题。
等罗科索夫斯基重新仰面躺下后,塔基亚娜像个老朋友似的问他:“将军同志,你和鲍里索娃究竟是什么关系,能告诉我吗?”
“你猜?”虽然罗科索夫斯基今天的状态大有好转,但他还是不想说多余的话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