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软甲淬毒一事,江千越心思格外复杂,他不愿意把一个人想的太坏,但也不想被人稀里糊涂毒害。
不过,这只是次要问题,主要还是印证澹台芸澜的话。
江千越离开扶风堂,心事重重直奔回家。
当江千越闯入书房时,江承正在查阅流水账目,于是开门见山:“老爹,儿子有一事,还请您如实回答!”
“哦?
何事?
瞧你满头大汗,坐下再说!”
“我中毒、遇刺以及您对科考的态度,是不是都与镇国侯府有关?”
“你……”
江承顿时一愣,手中毛趣÷阁清脆折断。
墨水飞溅,污了一页账目。
“老爹,不要凡事以您的想法,来决断儿子将来的生与死!”
江千越察言观色,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因此也不留任何顾忌,“儿子最厌恶那种隐隐藏藏为我好的理由,此举看似父慈关爱,实则是将儿子安乐致死!”
“越儿!”
“您请听我说完!”
江千越一摆手,“若是真为我好,就该坦然说明一切,是否接受那是我个人之事。
前几次是由于儿子命大,否则还会此刻与您说话?
请问老爹一句,这便是您为我好的结果么?”
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,既然对方已经出手,您就不该事事隐瞒,否则将来若儿子遇到不测,您就是间接的帮凶!”
江千越一番措辞,听得江承沉默不已。
片刻的沉默后,江承反问一句:“你是听何人所说?”
“这重要么?”
江千越不答反问,“我现在只想一个印证,当然您也可以继续神秘下去,直到看着儿子神秘的死去!”
江承眉头一皱,似有难言之隐:“越儿,你……在逼为父!”
“那老爹您可曾想过,你们也在逼我?”
江千越走到进去,撩起黑白相间的一缕发丝,“一而再再而三,我已经没有时间了!”
“什么?
越儿,你这……什么意思?”
江承陡然瞪大双目,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整个人格外的紧张。
江千越见状,故作悲愤道:“此前中毒,您护不了我;后来刺杀,你也护不周全;如今……我已经时日无多了!”
“可恶!”
江承一掌排在桌上,顿时裂痕深陷,“这恶妇竟如此歹毒,这么多年竟然还不放过!”
“何人?”
“江杨氏!”
江承咬牙切齿,半天嘣出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