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修平说:“他是你丈夫不错,但他也是一个人,一个受到伤害的人。你欺骗他不说,还让他在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,他岂能降格与你再做夫妻?叫他日后还怎么做人?你以为你不要脸,别人也都不要脸了吗?”
“我怎么没廉耻了?我又没找别人,他是我丈夫——”江蓠贞据理力争。
关子亮道:“你又赢了苏小鸥。我还真不敢!”气愤之下他一脚踹在门上,疼痛让他清醒过来。“苏小鸥,告诉你吧,龚老伯给你那三万块钱是江蓠贞给龚传宝的杀人佣金,她还唆使龚传宝潜入陵洲市,对你实施跟踪和追杀,就连那个举报电话都是她打给你们报社的。”关子亮见硬的不行改用离间计。没想到这一招也没用,江蓠贞厉声对他说:“住口,再胡说八道,小心我的刀,它很快的。”
接下来,江蓠贞几乎字字血泪地开始了她悲凉的叙述。
江蓠贞愣住了,她震惊地望着村长,竟然毫无反应。
村长得手之后厚颜无耻地对她说:“你过去在深圳卖肉得了不少钱吧?钱赚够了就想嫁个老实人好好过日子,你这种人呀,如今社会上可多了。有句话叫什么来着?哦,对,叫做又当婊子又立牌坊。瞧瞧,老天爷有眼,让你碰到一个厉害的遗孀,要跟你打财产继承官司,这下才让我知道你过去是个什么东西,你瞒了欧少华,瞒了全村人,还瞒过了我这双火眼金睛,让我心痒痒地一直不敢对你下手……嘿嘿,这下好了,你终于曝光了,老天长眼啊……我是不会让你把世上好事都占全了的。”
“是吗?哦,对了,是我错了,我忘了你只是命令执行者,冰冷机器。”
推开壁板上的一扇窗,可看见楼下人的一举一动,但楼下的人却无法看见楼上的动静,站在凭河的吊脚楼走廊上,酉江就在楼脚下湍急地流淌。
话说到这种份上,关子亮愕然地看着她。但是,他没有后退。
那些日子欧少华的哥嫂外出打工,家里没有人,江蓠贞常常三更半夜还不敢回家,在村外的古道上像孤魂野鬼似的徘徊。她不止一次地偷偷来到山村学校背后,像无声的猫儿一样爬到山村教师王修平的窗前,悄悄地往里面窥探,当她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在和他的好朋友下棋说笑时,她那美丽的丹凤眼汩汩流着泪水,她的嘴角轻轻蠕动,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和他说,可她就是不知道如何对他说,他是那么地讨厌自己,一句话都不肯听自己说,绝了情的人那才叫狠。江蓠贞百感交集,情不自禁地趴在窗棂上失声痛哭。不想,她的哭声惊动了对弈的人,两人以为是贼,拿起棒子冲了出来。当看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