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眼里放不下几千块钱,哎,夫妻俩的差距太大。”吕艳萍嫁给晓赟后,孟繁英托人把她安排到当地一家大型乳品企业,她大概工作能力不错,几年后跟着华北区域负责人去了北京,后来的事情平平就不知道了。
“说是晓赟现在性格更闷了,不咋跟人来往,唉,俩人连个小孩也没有。”
“这一家人,咋都过成这样?应该是自身原因更大,要多反思反思。”
张平平见过他们姐弟俩,晓赟一向不如他姐晓玲情感外露,性格比较沉闷,总是戴着一副大厚眼镜挡着,没怎么留意他的眼神,厚重的头发斜在平直的额头上,几乎挡住眼睛。当年,吕艳萍是来自陶斯浩村的农民,上大学认识老实内向的晓赟。她看中晓赟是市里人,别人吃一百八的饭,他吃两百八的饭,又总有零钱花,初出茅庐的吕艳萍主动出击,很快就被晓赟当正式女友领回孟繁英家。刚进门的吕艳萍极为乖巧懂事,凡事不跟晓赟争闹,又会哄未来的公公婆婆,孟繁英很吃这一套,领着她到处向人炫耀。
蔡玉梅像是杨二姊的亲传弟子,一时也不识闲。与闺女说着话手里还剪着豆角,手中持的就是杨二姊留下的剪刀,觉甸甸的铸铁剪身磨得光滑闪亮,白色刃口十分锋利。当年杨老娘把它塞进闺女远嫁的行装里,如今它继续为新主人效力,这把剪刀比蔡玉梅年龄都大。她把五十斤四季豆洗净摘好放在笸箩里,用剪刀从中间剖开不剪断,再放到高粱杆编的盖帘上晒干,彻底干透也就五斤左右,能存放很久,用来炖五花肉吃,还可以配着圆粉条炒羊肉。
“几天能吃呀?看见就馋。”
“咋哇不得三五天,着急的!我弄好给你带上。”
“妈,你记得逄元庆不,失踪啦,咋找也找不见。”
“啊,记得,咱们前院的呀,后来听人说他混得不错么。”
“他搞得是私人借贷,资金链断了,欠下很多人的钱。”
“那逄丽咋弄,他们家人不去找一找?哎,去哪找了,漫无边际。”
“她准备定期往外地跑得碰碰运气。”
“那闺女人家多精,自己考上好大学,你那会儿老陪她呆的,把你个人儿的时间浪费了,要不你也能上好大学。”
“唉呀,妈呀,没考好原因很多,主要是自己投入不够。”
“她爸跟龚老师离婚了哇?龚老师性格本来就不咋地,一阵儿一阵儿的,有几次凶巴巴地跑来问我她闺女在不在咱们家,就像咱们家把她闺女咋了,我心想你成天不在家,就不怕你闺女出事情?”
“她妈脾气确实不好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