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场。”
“我的好下场?”
宋观舟单手拨弄着算盘珠子,“我这人碌碌无为,这一生自是同四郎过着普通夫妻的日子,兴许有一日,生老病死,就这么了了。”
“不,少夫人放心,你日子断然不会这么平静无味。”
一年后的腰斩之事,我料定苍天不会如此无情,让你躲开!你躲不开,你绝对躲不开!
满月楼的朱姑娘,我定会找人好生看顾。
金拂云妄图用这样的未来之期,压住内心疯狂撕咬着五脏六腑的困兽,她真的嫌恶眼前这种脸!
“四郎选了你,注定这一生,孤苦伶仃!”
待眼前宋氏死去,裴四哪里还有这种运气,遇到知冷知热,一心为了他的自己。
不会了!
金拂云垂下眼眸,“我如今深陷泥淖,也不改初心。”
嚯!
头铁啊!
宋观舟微微闭目,轻叹一句,“嗨了那么多人,夜半三更可会被噩梦惊醒?”
金拂云闻言抬眸。
“少夫人不曾做过亏心事?”
宋观舟双手在书案上交握,缓缓摇头,“我不曾做过亏心事。”
“少夫人,怎地不敢承认是你害了我?”
“是我指使朱三火烧万兴码头的茶摊母子?是我纵容朱三杀了丫鬟锁红?是我差人要挟顾三娘,让她在牢中自裁?亦或是我与乔万私奔,却被雍郡王撞了个正着?”
“你——”
金拂云看着宋观舟不急不缓,亲口诉说自己所为之事,“你胡言乱语,污蔑于我!”
“大姑娘,莫要着急,我还不曾说完!”
讲到这里,四尺宽的书案两侧,坐着两个剑拔弩张的女子,一个急切,恨不得生吃了对面之人。
另外一个,却面容严肃,朱唇轻启,娓娓道来。
“你以为自己所为之事,天衣无缝,奈何桩桩件件,宫中与我镇国公府,了如指掌。”
“宋观舟!”
金拂云低喝,“你信口雌黄,只怕是魔怔了!”
宋观舟步步紧逼,“大姑娘以为余成没了,隆恩寺劫杀,就成了悬案;黄家老爷子寿宴之上,你那一壶毒酒,不曾害了我,倒让几个伶人小丫头,差点丢了性命。再或者——”
她说到这里,慢慢起身,但一双星目不离金拂云错愕面孔。
“催情的药,用在我的身上,欲要置我与贺疆于死地,却阴差阳错成全了大姑娘,怎地,在映雪阁与人偷情的滋味,大姑娘与我说说,可是舒爽?”
“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