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那狐媚样子出现在身前,居高临下俯瞰着她,犹如看寻常蝼蚁那般。
她受不住,调头欲要离去,梦中那狐媚子忽地软软喊道,“四郎,你且来瞧瞧,这是金家的姑娘呢?”
四郎!
不不不!
他再也不是自己的四郎,再也不是那个年少来到溧阳,与她舒眉展颜笑谈的少年郎。
更不是那个在自己无助时,走到跟前,伸出手来,许她承诺的男人,“拂云,如若你不嫌弃我是个鳏夫,我就到将军跟前求亲。”
他小心翼翼,却又带着拳拳爱意。
那般的温柔,金拂云时隔三世想来,还是觉得温暖无比。
哪怕第三世,裴岸离了大隆,失了踪迹,回来时带着妻儿老小,却也想尽办法,补偿她这个守候多年的妻子。
裴岸,为何你变了?
安王府里,刚喊出的那声四郎,就成了摧魂的毒药,醒来时,已身陷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