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父就该去给从前的手下败将,低声下气的赔不是?”
金拂云连连摇头。
“父亲,让孩儿给镇国公府那对贱人——”
兴许觉得这个词语太过粗鄙,她马上止住,“父亲,孩儿虽有错,但宋氏不是孩儿所坑害!”
“拂云啊……”
金蒙伸出手来,欲要捋一捋金拂云面上的乱发,可金拂云吓得躲了过去。
父女之情,似乎早已荡然无存。
“你不长记性,在溧阳也受了为父惩戒,可刚入京才没几日,你就生出这样的歹念,不去赔罪,金家往后如何在京中久待,为父这镇守大隆边陲的大将军,又有何等颜面立在朝堂之上?”
金拂云所云,金蒙听得明白。
他知晓这个女儿手上有不少自己的秘闻旧事,可不得不说,女子就是女子,实在成不了大器。
“孩子,你哄骗为父下错注,惹来东宫嫌恶,此事……,为父还没与你算账呢,你倒是谈起条件,呵,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是半分没学到。”
段氏!
押错了段氏,得罪了太子夫妻,秦家,他是不放在眼里,但是,太子呢——
金蒙而今如此被动,岂有不知其中缘由?
金拂云怔住,她欲要开口说,段氏将来必有大的作为,圣上看着身子康健,实则也撑不住几年……
东宫之中,秦汝章会被废,刘康也会死。
可是——
秦汝章即将临盆,这是前头三世不存在的事儿!
金拂云也一阵恍惚,她不知这一世错在何地,不知道为何苍天就是不让她平安度过,甚至……
比她未嫁那一世,还要凄凉。
“父亲……,孩儿……孩儿……”
她喃喃自语,不去镇国公府。
金蒙听来,长叹一声,蔑笑道,“是因裴四把你送进了映雪阁,是吗?”
这话,犹如惊雷砸下,轰得金拂云遍体鳞伤。
她不敢置信猛地抬头,“父亲……,您——”
“你大哥追问百遍,你不敢说来,为父不知你是心中念着裴四,还是怕裴四反过来告你谋算他的娘子,总之,你以为只是嘴上喊冤,就能掩盖你的愚蠢?”
金拂云双唇剧烈抖动,“您……”
您知道!
后续两个字,她不敢说,但大滴大滴的泪珠,还是从眼眶里直接砸了下来。
“……父亲,孩儿错了。”
一句错了,让金蒙无比心酸,对眼前女儿,他真的是痛下杀手。
在溧阳时,好一番责罚,几乎就只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