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近了来说,媳妇名下有田产商铺,夫家想强占过来简直太容易。
无论是公婆仗着孝道压服,还是丈夫随意威逼,都是逃不脱的。
因此豪门贵府的女眷出阁,大多会把这类嫁妆,写在陪房的名下。
覃乐瑶从娘家带来的陪房只有两家,但说来说去也轮不上梨月。
毕竟梨月是宁家的丫鬟,而且是外头买来的,连家生子也不算。
“这?奴婢年纪还小,恐怕担不起责任。掌管奶奶名下的铺面,总要时常出去做买卖管账。在燕宜轩小厨房,需得照应奶奶的三餐饮食。怕是……”
听到覃乐瑶说,要让自己帮她管间铺面,梨月心里其实是欢喜的。
她满心盼着长大出府,能买间铺子做买卖。
可到了今天,却是连算盘戥子也用不熟练,账本子更是不曾算过。
若能在这几年寻个铺面习学习学,那才是求之不得呢。
可梨月来到燕宜轩当差,毕竟是到小厨房做厨娘来的。
到如今厨娘没做两天,就跑出去替主子管铺面,岂不是太过浮躁了些?
她是宁国府里的丫鬟,不能为了眼前得失,影响将来出府赎身的大事。
推辞的话才刚出口,采初在旁边就捂着嘴笑起来。
“哎呦,奶奶看小月,真是太实在了!奶奶只说把铺子写在你名下,账目银钱让你管着,谁要你真的跑去铺子里做买卖了?那铺子虽然小,也有两个伙计照应着,用不着你早晚点卯去呢!”
说罢这话,当着覃乐瑶的面,先是指自己,又指正给覃乐瑶打扇的采袖。
“我和采袖名下都有铺子,我管着的是个糕点铺,在御街上头开的。采袖名下有个香粉铺子,在东城那边儿,咱们院里用的脂粉澡豆香胰子,都是那间铺子送来的。奶奶给你的这间,是个干果蜜饯铺子,就在咱们府门后头。”
“铺契写了你的名字,往后这间铺子的账本就归你看。本钱是咱们奶奶的,每月他们将利息送来,你占两成,奶奶占八成。小月你也过了当掌柜的瘾,咱们奶奶也省得看这些细帐,这岂不是两全其美!你只要闲来算账就行,根本就不必去铺子里!”
如此一说,梨月真是觉得喜从天降,心都欢喜的直跳。
傻傻欢喜了好一阵,才连忙跪下给覃乐瑶磕头谢过。
“这些都是自家的买卖,就算做赔了也不用着急。”
覃乐瑶手里出息的铺子多,芝麻大小的干果铺,三瓜两枣不在眼里。
一来是看梨月有几分志气,二来是真打算把梨月当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