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迟的神色不太自然，“有话问你。”
虞柔说：“你问吧。”
江迟的话到嘴边又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，犹豫了下，换了个问题，“你昨晚是一个人吗？怎么接了电话又挂掉了？”
虞柔皱眉，“本来要拒接，不小心按错了。”
江迟脸色沉下来，气氛顿时尴尬起来。
过了一会儿，江迟从面前的纸箱里拿出一张照片，“我在爸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。”
虞柔走过去接过来看了看，照片保存得很好，但还是能看出有些年头了，上面有一男一女，男人和江乘很像，应该就是年轻时候的江乘，他旁边的女人非常漂亮，穿着打扮都很优雅，令人惊讶的是，这个女人的长相和虞柔的几乎一模一样，除了没有泪痣之外，几乎分不出两人的区别。
“这是……”虞柔立刻就明白了，这就是江乘说过的，他最爱的那个女人，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，果然和她长得很像，难怪，江乘会把她当替代品，非要把她娶回家。
虞柔忽然能理解江乘为什么跟那么多女人发生了关系，还生了孩子，却坚持不碰她了，因为她和那个女人真的太像了。
江迟说：“那天，你跟我爸在病房里说的话，我听见了……”
虞柔震惊地说：“你偷听我们说话？”
江迟：“随你怎么说，只是刚好听到。”
虞柔：“所以，你打电话给我，就是想跟我说这个？”
江迟：“不，我只是想问清楚，你当初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。”
“过了这么久，现在才想知道，是不是太晚了？”虞柔倒是很心平气和，只是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讽刺。
江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，“我只是想到，如果你当初告诉我的话，可能的情况可能截然不同。”
虞柔自嘲一笑，“告诉你什么？说我是因为家里要破产所以才跟你分手嫁给别人，还是告诉你说我是被逼的？有用吗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用，那个时候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，但你却从没相信过我可以给你幸福。”江迟沉声说。
虞柔怔住，目光有点怅惘，看着江迟的眼神变得充满歉疚，似乎在看着最爱的人。
江迟对上这样的目光，心脏突然加速了。
谁知道，虞柔很快低下头，冷淡地说：“现在说那些没有意义，都过去了，在你心里，我不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，我没什么好说的，现在也挺好，江乘走了，我自由了，你也自由了。”
虞柔把照片往桌上一扔，转身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