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金圣娘娘的刺人小衫(1 / 1)
岑予衿想了很多,陆宸朝是陆京洲的堂哥,打断骨头连着筋,想要拿到陆家,拉拢人心是必要的。
再说了,陆明月已经被她打怕了,纵使心里有气,也不可能不懂事。
他们俩背后可没有坚实的靠山,想要的都得靠自己争取。
要是完全撕破脸,代价可不只是失了人心这一条。
岑予衿自己开车回到陆京洲住的院子。
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瓷器碎裂以及陆京洲崩溃怒吼的声音。
“滚出去!一个二个都给我滚出去!”
“不许碰我!”
“不许出现出现在我房间。”
岑予衿的心咯噔一下,熄了火之后,下车冲进房间。
冲进房间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陆京洲依旧穿着那件被姜晚樱撕扯开的衬衫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手中紧握着一个沉重的玻璃花瓶,像是濒危野兽最后的武器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粗重而滚烫,额发被汗水浸湿,黏在通红的额角和脸颊。
他的眼神迷离,显然是药效仍在猛烈发作,甚至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此时的刺激变得更加狂躁。
但那眼底深处,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屈辱和警惕,通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,死死地盯着周围试图上前安抚的佣人和医生。
“滚!都给我滚!”他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浓重的怒气,“不准碰我……脏……都不准过来!”
“砰!”又是一声,他将花瓶狠狠砸在脚边不远处飞溅的碎片和冷水溅湿了他的裤脚,却也成功逼退了那些试图靠近的人。
“二少爷,您冷静点,医生帮你打镇定剂就好了……”
他看起来是应激了。
“滚开!”
岑予衿的出现,让慌乱无措的佣人们如同看到了救星。
“二少奶奶!”
陆京洲浑浊的目光也猛地扫了过来,带着同样的凶狠和排斥。
但在看清是她的一瞬间,那凶狠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,迅速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委屈和脆弱。
他举着花瓶的手微微颤抖,嘴唇翕动,想说什么,却只发出了一声压抑的,带着哭腔的喘息。
岑予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,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很显然,过了这么久……那一针镇定剂还没打下去。
药效还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翻涌,折磨着他,难受了一个小时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,对周围的佣人和医生挥了挥手,声音尽量平稳,“你们都先出去,把门带上。”
“二少奶奶,这……”医生看着陆京洲那极不稳定的状态,十分担忧。
“出去!”岑予衿语气斩钉截铁,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陆京洲身上,“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准进来!”
她的威严震慑住了众人,医生和佣人们只好依言退出,轻轻关上了房门。
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陆京洲粗重痛苦的喘息声。
岑予衿一步步走向他,脚步很轻,生怕再次刺激到他。
“阿洲,”她声音放得极柔,像羽毛拂过水面,“是我,笙笙。没事了,他们都走了,现在只有我。”
陆京洲摇头,无力的瘫软在地上,一步步向后挪动,“我靠近我,你也出去,你也出去!”
岑予衿没听他的,扶着他,朝着楼上走去,“没事的,阿洲,我陪着你。”
陆京洲感受着她身上的寒意,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,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和似有如无的香气!
更难受了。
“笙笙,我要去洗澡,脏!”
岑予衿见他没有那么抗拒了,扶着他朝着楼上走去,“好,我带你洗澡。”
进了卧室,岑予衿还没有进浴室呢,他先冲进去了,先一步把门锁了,“媳妇儿,你去客卧洗澡……今晚自己涂妊娠油……别管我了,我洗个澡就好了。”
岑予衿:“……”
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涂妊娠油。
真是又好气又好笑!
“你想干嘛陆京洲,我是穿着金圣娘娘的刺人小衫吗?你不敢碰我!”
“不行!不可以!!我不要!!!”
岑予衿站在浴室门外,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,以及压抑着的、仿佛极度痛苦的闷哼,心焦如焚。
她用力拍打着门板,“陆京洲!你开门!你一个人在里面不行!”
里面水声更大,想要盖过她在门外的声音。
岑予衿又气又急,口不择言,“你到底在别扭什么?我是你老婆!你现在这个样子,让我怎么放心?你是打算在里面把自己搓掉一层皮,还是想用冷水把自己浇死?”
陆京洲理智还是在的,把自己泡进冰冷的浴缸,里面加的都是冷水,水龙头不断的开着。
生怕水温上升了,他会控制不住,出去生扑了她。
他理智在的时候,会轻一点,控制一下就没事儿。
可这会的他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。
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溜达,那……会疯会控制不住的!
他不想伤害她。
她没回家的时候,害怕别人靠近,总觉得靠近他的人都是图谋不轨的,哪怕是医生!
这局没有任何最优解。
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一个人泡在这冰冷的浴缸里。
半个小时后,外头终于是没有动静了。
陆京洲刚松了口气,那种情欲在血管里爆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。
完了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度秒如年了。
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第一次有了拉开他的冲突。
想着,哪怕是抱着她,亲亲她也是可以的!
这个想法一涌上来,陆京洲急的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他自己也太不是人了,不能想!
绝对不可以想!
陆京洲将自己腰间的皮带解了下来,绕了两圈,把自己的两只手放进了两个洞。
随后用嘴死咬住皮带末端,用力抽筋,越挣扎越紧。
确定自己出去了,也伤害不到她,才完全放松下来,靠在浴缸里,死死咬着唇。
该死的!
早知道去客卧的浴室了,这间浴室里全是自己媳妇儿的影子。
睁开眼全是,闭上眼脑子里全是!
他算是完了!